2007年10月1日 星期一

Draw A Circle





"嘿,我說啊,夢想這個東西。"我有點醉。



"唔?"這個同樣在中秋夜沒事幹卻因為跟我在便利商店搶最後一手金牌最後乾脆一起喝而結識的朋友渾渾噩噩。



"就像圓一樣。"忘記了耳朵的存亡而指了指頂頭上的月亮,或許成了梵谷也不錯。



"從小時候大家選填志願不可或缺的太空人開始啊。"我接著說



"後來是垃圾車司機、保護地球的什麼鬼戰士、又到了稱霸全國的球員、暢飲香檳的賽車手啦巴拉巴拉的。"



"而最後都變成了有錢人這個大家表面上嗤之以鼻背地裡又汲汲營營的沒格暴發戶。"地上又多了一個瓶蓋。



"其實每個夢想,"我頓了頓又說。"就像是在畫圓。"



"化緣?"他問。



"沒錯!就是像在畫圓。"我又往上指了指,看能不能順道割個雙眼皮。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夢想可以又大又圓,所謂的圓夢啊,就像是小時候美勞課拿起蠟筆塗鴉個月亮,歪了錯了就重畫,最後發現怎麼畫那個月亮總是歪的,快到下課時一個不爽就直接畫個弦月交差了事。"



"後來長大學會用尺規做圖啦,但又覺得那月亮怎麼看還是不對勁,但畢竟是個準確的圓啊。"



"於是也就學會向所有實際跟抽象的東西妥協啦。"終於說完,好不偉大。



我如釋重負的呼呼大睡在公園的草皮上,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掛、旁邊那位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



看著地上的瓶罐,突然想起他還沒給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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